在進行友善生活計畫的同時,我們也發行了新化的在地刊物——<埕誌>,10月的創刊號便是選擇以最親近日常生活的「農」作為主題。
為了找尋在地友善種植的故事,因緣際會下,我們認識了住在新化國家植物園裡的菊花阿嬤。
在阿嬤的住處附近,有一塊一分多的田地,環顧菜園四周,沒有自動化的灑水器,也不見農藥罐、除草劑,只有一個簡單的工寮、澆花器和一大袋有機肥料。
好奇的問阿嬤怎麼沒有使用農藥,她笑著說:「沒錢噴啦!農藥那麼貴,有機肥已經夠貴了還噴農藥!」但其實阿嬤從以前就沒有使用農藥,因為作物主要是種給家人吃的,全靠徒手抓蝸牛、害蟲,來保護菜苗,阿嬤說:「蟲吃剩的才是給人吃的。」
菊花阿嬤的菜園沒搭設遮陽棚,而近幾個月來天氣炎熱,在烈日下長時間的曝曬,導致蔬菜不容易存活,阿嬤說,大約要等到11月才能有蔬菜販售。
菊花阿嬤邊笑邊整理菜園說:「最近沒有賣菜,都在處理麻竹筍,有時候自己載竹筍到植物園門口賣,或是到加工廠協助加工筍類製品。客人常打電話來要買菜,我都說沒有菜可以賣啦!」
而在11月左右,阿嬤也會在自家外面的空地販售碳烤地瓜和雞蛋,地瓜與雞蛋雖然不是自家生產的,卻也是經過阿嬤嚴格挑選由產地新鮮直送的產品。因此在冬天時,氣溫較低,許多登山客來買烤地瓜時,除了滿足口腹之慾,也會一邊圍著鐵桶取暖,一邊跟阿嬤聊聊天,許多客人也因此和菊花阿嬤成了好朋友,常常打電話和她聊天、寒暄問暖。
當我們準備離去之際,阿嬤說:「等一下,我割一條絲瓜讓你們帶回去。」雖然頻頻向阿嬤婉拒,但仍拗不過阿嬤的好意。看著阿嬤從為數不多的絲瓜棚裡,割下一條最飽滿、最自豪的絲瓜送給我們,看見了最樸質、真摯的禮輕情意濃。
11月中旬的某個星期日,我們來到新化國家植物園內找菊花阿嬤。尚未看到阿嬤的土角厝,便在遠處先看見了寫著大大的「烤番薯」招牌。兩個鐵桶、一張桌子和一支大傘,如此簡單的在自家門口做起生意來。
突然見我們來到,阿嬤用她一貫宏亮的嗓音,吆喝著我們吃烤地瓜、烤雞蛋。
爬山的遊客來來往往,讓阿嬤的青菜在早上八點左右便已售罄,只剩數包筍乾還在桌上待價而沽。拿出一份以阿嬤為封面的<埕誌>10月號放在攤位上,阿嬤略顯害羞的說:「吼!很愛搞這些有的沒的餒!生意又沒有卡好!好啦,其實有啦!」讓我們忍不住莞爾。
多數來向阿嬤買地瓜的遊客,都會聽到阿嬤熱情的介紹,以及彼此溫暖間的寒暄。
阿嬤說,地瓜雖然不是自己栽種的,卻也是精挑細選、逐一清洗。每一條都如此金黃與扎實。
小小的土角厝、小小的攤位,蘊藏著阿嬤濃濃的古早人情味。